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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傷口常感染 不止一次想輕生
“我曾經(jīng)不止一次地想到過死。”回憶起過去,嘎子的目光暗下去了。
小時(shí)候,因?yàn)樯砩嫌泄赡螂?,村里孩子?jīng)常追在他屁股后面喊:“沒爹媽的孩子!”“有病的殘疾伢!”嘎子捂著耳朵拼命往前跑,躲到?jīng)]人的地方哭。
8歲那年,村里有個5歲男孩想跟他一塊玩,正巧被小孩媽媽看到,沖過來一把拉過自己的孩子吼道:“別跟他玩?!彼南訍荷钌畲掏戳烁伦?。
同齡孩子都去上學(xué)了,嘎子也鬧著要去?!澳氵@身體,別人不收……”養(yǎng)母抱著他,紅了眼睛。12歲那年,嘎子再次說起想上學(xué),養(yǎng)母第一次把他的身世和病情告訴了他,嘎子當(dāng)場懵了,再也沒提過上學(xué)。
每年夏天,嘎子的傷口都要感染兩三次,劇痛時(shí)就像肉被鹽腌一樣,惟一的醫(yī)療手段是用點(diǎn)消炎針和止疼藥。14歲正值青春期,嘎子第一次想到了死。那年秋天,他在水庫大堤上坐了整整一夜,想跳下去,又很害怕。
第二天早上,他垂著頭回了家。養(yǎng)父找了他整整一夜。
16歲幫人守?cái)?找到開心的鑰匙
好像真的死過一次,嘎子的彷徨竟?jié)u漸消退。16歲時(shí),他提出要出去打工,父母不舍,讓他到熟人的水果攤守?cái)傋印?/p>
早上5點(diǎn),幫攤主把水果搬到街上,晚上10點(diǎn)再幫忙收攤,其余時(shí)間就守在旁邊。
清洗和包扎傷口需要1小時(shí),早上4點(diǎn)嘎子就起床了,用熱水和毛巾將傷口清洗干凈,在下面墊上厚厚的衛(wèi)生紙,剪開塑料袋在肚子上纏上一整圈,再用鞋帶捆好。
一整天守?cái)?,給傷口換紙是個難題,不是渴得不行了,他就不喝水。等到深夜回家,塑料袋已經(jīng)粘在傷口上,每次撕的時(shí)候都痛得他齜牙咧嘴。
每天看到車來車往,能和生人熟人搭話,還有勞動掙來的200元,嘎子找到了開心的鑰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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